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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申国太师吕公晦叔挽词三首 其一 北宋 · 范纯仁
五言律诗 押萧韵
冢宰传三世,元勋辅六朝
承家同郑武,致主必唐尧。
梁坏将何仰,川流不可邀。
新阡人散后,林柏暮萧萧。
申国太师吕公晦叔挽词三首 其二 北宋 · 范纯仁
五言律诗 押东韵
仪物罗西甸,恩荣葬上公
悠扬蒿里日,惨淡柏城风。
河岳收英气,旂常纪茂功。
传家多令子,将复继遗忠。
申国太师吕公晦叔挽词三首 其三 北宋 · 范纯仁
五言律诗 押支韵
达尊推国老,雅量寔予师。
世翊千龄运,哀闻二圣悲。
伤心瞻傅象,竭力奉萧规。
多少忠贤泪,非唯哭己知。
招诗 先秦 · 无名氏
四言诗 押尤韵
孟子曰:景公太师曰:为我作君臣相说之乐。盖徵招角招是也。其《诗》曰:
畜君何尤(○孟子梁惠王篇。《诗纪前集》九作徵招角招。)
辔之柔矣诗 先秦 · 无名氏
四言诗
《周书》曰:师旷周太子晋归。太子赐乘车四马。曰:太师亦善御之。对曰:御吾未之学也。王子曰:汝不为夫时诗云云。以是御之。
马之刚矣。辔之柔矣。
马亦不刚。辔亦不柔。
志气麃麃。取与不疑(○《周书》太子晋解。《诗纪前集》九。)
准噶尔噶尔丹策凌之部落名淮噶尔。) 清 · 阿克敦
缅惟有元主中夏,版图日拓朝外夷。
西塞四种厄鲁特,驼马牛羊分牧之
种类之中准噶尔,善于牧马日蕃滋。
部落酋长课勤最,屡降丹书太师
元祚浸衰帝北狩,一传再传不自持。
额参强盛收蒙古,土木之变是所为(额参太师者,噶尔丹策凌之先祖。明正统之蒙尘,乃额参收蒙古以后事,今蒙古纪载甚详。《明史》曰“也先”,盖汉译番言“额参”之误也。)
元帝子孙号戴荫,剪伐厥后威更施。
嗟彼喀尔喀,实乃有元之本支。
叛虏不臣肆侵扰,涣散奔走何惨凄。
圣祖纳降诛有罪,噶尔丹灭无孑遗。
兄子策旺遁西域(策旺阿拉布坦者,噶尔丹之侄。噶尔丹娶其母而杀其弟,故遁走西域,收败亡之余卒,取回地以成国。),苟安于世饰诈欺。
子济父恶惟恃远噶尔丹策凌者,策旺阿拉布坦之子。),跳梁小丑亦太迷。
我武维扬歼逆寇,年来胆落望风磨。
将士鼓勇思奋击,直捣其巢及此时。
帝曰普天之下皆赤子,虽在殊俗忍视歧。
按兵不杀俟悔悟,予以自新一介驰。
好生之德洽苍昊,蠢尔悦服中心移。
表上谢过遣贡使,臣得遭逢千载奇。
天时人事详审度,臣敢拜手以献升平诗。
晋孙夫人碑书后甲辰 清 · 何绍基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十
任城太守夫人孙氏碑,自乾隆甲寅,江香始得石于新泰县新甫山中。黄小松司马为之释文,阮仪徵国师据以入《山左金石志》者也。余久得拓本,顾未深考。兹于苏溪前辈斋中得见香初拓本及小松手书释文,并钱竹汀王述庵孙渊如武虚谷桂未谷洪稚存王伯申伊墨卿陈曼生翁覃溪诸老并仪徵师题记,石墨增华,文采斯萃。因细绎释文,推求拓本尚有数处误仞者。如「今我不犯尊而蒙优诏」,乃是「今我乃犯尊而蒙优诏」也。「同归殊涂,尔其□哉」,原释皆缺。实止「哉」上一字不可辨也。「有□□意,时夫人身□在家,止父令留,而谓父曰:『功成而退,虽天之道,然事君不怼,□能□伦。闻□□□为吏部尚书,多用老成,先帝旧臣,举□不绝,必不忘君,既而果举君为侍中。』」此段原释脱误字甚多也。「夫人在羊氏,沈重有度」,「沈重」二字当补释。「任城夫人姑□生」,「姑」字尚存其半。「上感慈□□飞□□下,惟诗人刑于之言,瞻前□后,率由弗违,以御于家邦。终始以孝闻□□,夫人之力也」,此数句原释亦多脱误也。「□方不肃」之训,「方」误为「力」,「方」上盖「义」字也。「□□叹曰」,其嗣子之叹词,「叹」上非「乃为」二字也。「令问日新」,「令」字当补也。「夫人盖早丧母而孝于父,所生子不育,而嗣子迅为之铭也。」按《魏志》:卢毓吏部尚书,使自选代,乃举阮武孙邕,帝于是用。《管宁传》:侍中孙邕孙邕,盖即夫人之父矣。文帝《典论》:「北海王和平亦好道术,自以当仙。济南孙邕少事之。」即其人也。《鲍勋传》:帝屯陈留太守孙邕见。碑仅言为勃海太守者,略其一耳。《齐王芳纪》注引《魏书》:景王与群臣共为奏,内有光禄大夫关内侯。以《论语集解序》證之,即孙邕也。此不言「关内侯」而言「建德亭侯」,岂后复改封欤?任城王国当称内史,但内史亦可借称太守。且据沈约《宋书》,则任城在晋,亦常为郡也。《魏志》:「桓阶字伯绪长沙人。」此作「伯序」者,阶陛也,序东西廧也。作「序」者,正字,作「绪」者,假借字。《尔雅》:「序,绪也。」同音同义,得相假借也。桓阶刘表从事祭酒妻以妻妹蔡氏,自陈已结昏,拒而不受,因辞疾告退。此得复有少妻伏氏致文帝,令取之者,盖继室也。洪景伯《跋广陵属国侯夫人碑》已有「汉妇人墓铭石刻存者止此一碑」之语。又《晋武帝纪》:咸宁四年,诏毁夭下墓石。故晋石传者绝少,况妇人碑乎?朱朗斋以「八年」为泰始八年王伯申以「文母」为文德之母,说皆可据。《新泰县志》载「任城太守李夫人碑」,「李」字直「孙」字之误耳。至袁桷谓「汉晋以上,妇人无立碑之礼」,引《齐书》王俭太子穆妃不须石志,辨其为伪,胶柱之见,不足置辨也。倚装题识,复作诗一章,以志欣赏。
我昔壬午年廿四东山使节日随侍。
遍甄秦后篆分碑,始读仪徵金石志。
任城曲阜两京富,历山云峰六朝萃。
典武寥寥片石孤,任城太守夫人记。
我思洪氏生未晚,侯夫人碑早珍异。
何况咸宁诏毁碑,一代贞珉付荒坠。
夫人贤孝非偶然,天与护持神与閟。
堂堂一千五百载,朗朗二十八行字。
江郎得石黄子读,题者钱王孙阮
泰山国内秦刻馀,跨越两京此碑嗣。
任城山色增古颜,新甫柏林夺深翠泰安郡今日无两京碑,此碑今复置泲宁。)
湘中好事罗君章,驰骤蓺林如渴骥。
获兹初拓喜愈默,忽出示我怜同嗜。
樨芬不留,画古书清客难醉。
此碑持抱雨三更,勤与摩挲镫一穗。
蛛丝蛇跗细寻究,补脱刊讹富新义。
狂呼咄咄檐鸟醒,墨沈辉辉砚蟾媚。
却愁诘旦使车发,未缘三日碑下睡。
人生万事固等閒,传与不传天所置。
君不见,泰山羊氏名德崇,祗今岘首无碑空堕泪。
信斋复见示高阳忠定公高节书院图别后敬题却寄甲辰 清 · 何绍基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十一
高阳城西王氏里,鲁连先生遗墓址。
高节高于万仞山,照见清河东去水。
讲堂初启王孝廉,户册旋题邹学使
惟公作诗有微尚,乾坤纷难閒身倚(公作高节书院诗云:「乾坤纷难属閒身。」)
更将烟墨写图障,山崇崇兮水瀰瀰。
怪石干云正气深,乔松映壑清风起。
想当摇笔烟雨寒,呼之欲出神盘桓。
一腔忠义凭濡染,百世英灵此郁蟠。
惟公幼负经时志,拒马飞狐入游记。
启沃无惭日讲筵,重关早折枢臣议。
自请督师有几人,立营开屯为久计。
再起再蹶非睿谟,太息长城为谁弃。
半世登坛报国劳,馀生阖室捐躯易。
捐躯蹈海何难哉,羲轮誓与挥戈回。
成功垂败知关数,高节同心苦费才。
谢侯北游得此幅,令我点墨生馀哀。
便拟芒鞋向山院,寻碑去埽荒莓菭。
大招更问太师里,公乎不朽魂归来。
魂兮归来世非昔,海野荡荡天容开。
寒潮自撼田横镇(亦在高阳。),落日还明郭隗
言灾异疏淳祐七年 南宋 · 牟子才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九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一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九○
臣伏自丙午之夏被命造朝,今一年馀矣,所见灾异不可胜数。
惟岩廊之上宴安自如,而海内之人寒心已久。
五月不雨,旱暵为灾,河港断流,秧不入土。
既踰夏至,无望晚禾,纵有沾濡,仅洒尘壒。
最可怪者,闽中之水、江西之涝同此一时,而近畿诸郡乃以旱告。
上天仁爱之意,厥有攸在。
此非责躬修行之时乎?
此非下诏求言之时乎?
此非避殿减膳之时乎?
臣延颈企踵,以望此诏久矣,而九重深严,迄无声闻,臣工观望,亦失开陈。
但闻今日醮内庭,明日祷新宫,今日封神祠,明日迎佛像,倚靠于衲子,听命于黄冠,是皆无益之举。
所谓咸平明道熙宁绍兴淳熙求言之故事,迄不复讲,而专袭靖康不举行之失,以遏天下敢言之口。
此臣所以愤闷不平,激而为今日之疏也。
且今日之旱与庚子异。
庚子之旱,旱于秧苗已种之馀;
今日之旱,旱于秧苗未栽之际。
已种者尚犹有望,未栽者已无馀觊矣。
委之于天数之适然,可乎?
或曰桑林之祷,六事自责,是汤未尝有此失,特疑其词而逆致其防耳。
今宫中府中之事窒而不通,治内治外之政阙而不举,道揆轻而法守紊,刑罚滥而贪黩滋,则政之不节,有其实矣。
干戈征敛之重交困于民生,饥馑流徙之虞遍形于田里,鱼介劳而下多苦,鸿雁散而民未安,则民之失职已有其證矣。
内而邃馆增筑石山,外而新宫大展藩屏,降及侯王之邸第,争兴轮奂之斧斤,则宫室之崇,有其所矣。
权宠之地既窟令,请谒之门争求王圣,旁及嫔嫱之贵,亦多依托之私,则女谒之盛有其候矣。
货财多入于水衡,宝赂交通于禁密,力之大者可以营权位,力之微者可以鬻州符,则苞苴之行有其信矣。
谄渎相蒙于上下,奸谗交乱于爱憎,阴毒中人者力比于含沙,睢盱行世者工侔于鬼蜮,则谗夫之昌有其验矣。
而九五之尊,亢然居上,未闻出一言,下一诏,如桑林之所谓祷者其为亵天,不亦多乎?
臣应之曰,今日六事之失,其形已成矣。
臣民言之亦众矣,吾君之听亦玩矣。
与其铺陈旧失,以取吾君之玩,曷若于六事之外,求其近事之切于利害者而极言之,以冀吾君之一悟乎?
臣生长远方,赋性愚狷,其敢回隐,以负陛下隆天厚地之知?
请遂言其槩。
臣窃尝读《易》,至于《恒》,见天地万物之情,惟其常而已。
日月惟其常,故北夏南,朝震夕兑而能久照,不则不常其道矣。
四时惟其常,故兑,坎而能变化,不则不常其化矣。
圣人惟其常,故居上不骄,处柔不躁,顺动不失,守正不变,而能化成,不则不常其德矣。
常则久,反常则息;
常则善,反常则恶;
常则吉,反常则凶。
然则常之为道,其人君凝固善念之大机括乎。
陛下以至明至圣之资,临政愿治,于今二十有四年,阅天下之理不为不多,习国家之事不为不熟,发而为政,一一中节,布在天下,著在人心者,固不可以一二枚数。
然最其著见而关系甚大者,有三事焉。
正人,国之精神也。
陛下惩衰周监谤之失,垂情容纳,天下于是服陛下之量。
草茅,国之气脉也。
陛下惩孤秦贱士之失,推诚尊礼,天下于是服陛下之诚。
小民,国之大命也。
陛下惩潢池弄兵之失,加意抚绥,天下于是服陛下之仁。
夫三德者,天下之所仰望,以为平治者也。
而陛下勉焉,可谓大过人矣。
使行之力,守之笃,持之定,不间断焉以睽其常,不二三焉以窒其常,则终始如一,时乃日新,而常之功用凝矣。
然自去冬以迄于今,仅五阅月,而所为骤变,不类故常。
岂陛下于长久不变之义或未之思欤?
抑情意厌倦,易其旧而新是图,必尽弃平日之程度而不复存欤?
不然,何其变之倏,更之骤也。
正臣进者,治之表也。
往者柄臣类于千官百辟之中,择其踪迹诡秘、敢行不义,以为吾之役,与夫至庸极陋、贪懦无耻,决不至于妨吾之事者,而后用之于要津,由是人主不得闻天下之事,是非淆乱,无所不至矣。
比岁以来,此弊已革,所用之人率皆正直。
然以建议立论,謇謇谔谔,辄不为人所容,盖有厌而弃之者矣。
去腊二台谏之逐,󲦤绅愕眙,韦布嗟惜,往往私窃妄议,以为二臣所以获谴者,必其言宫庭幽隐之过也,必其言宦寺女谒之私情也,必其言君子小人之朋比也。
及退而考其所为,则为其议论久静而再言嵩之,为其弹劾甫息而又论陈韡
夫权奸接迹,表里为欺,论之诚是也。
今乃借中伤善类之名以逐之,而不顾其指挥之乘快也。
稽诸故典,唐介文彦博,斥去未久,旋复召用。
今嵩之已都书殿之荣,陈韡亦受元枢之命,而琰与昴英一斥五月,未闻有召用之期。
旌直言者,固如是耶?
此臣之所未喻也。
词臣之去,中外小大之臣相与惊疑,私窃妄议,以为词臣之所以径去者,必以其尝言天伦之不可昧也,必以其尝言台谏之不可逐也,又以其尝言新宫之不当建也。
今退而徐考其所为,则谓其请老非一章,求去凡十疏也。
夫重于起家,轻于去国,固臣子之高致也。
今预忧暑途之可畏而听其径归,姑徇人言之可畏而复预经幄,予夺轩轾见于思虑委折之馀,而狎侮娱嬉形于词意抑扬之表,待仁贤者,固如是耶?
此臣之所未喻也。
其他如王佖之直情径行,虽乏委曲,然他日之事,乃以南阳而获谴。
岁月既周,畀以远节,非特见天道之当复,亦可验圣心之易回也,而又屏之。
王爚守正不阿,虽少疏通,然龙翔之役,论谏甚力,其于圣德,所补不细。
今杜门求去,非特见去就之当然,抑亦见风操之不屈也,而遂逐之。
此陛下不以直臣视直臣,而锐于逐之,其失一也。
旱何为而不作耶?
议政乡校,郑国以昌。
策士大廷,汉室以治。
是士气不可一日不养也。
然所贵乎士者,以其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挟其所甚重而眇其所甚轻也,尊其所可贵而轻其所可贱也,岂区区富贵可得而轻重哉?
去岁四学之士,始也以敢言而蒙荣,终也以多言而蒙辱。
方其敢言也,孰不以青天白日为清明,凤凰麒麟为美瑞?
及其多言也,既以一试之饵诱之于前,复以不试之令制之于后,既驰骤之,复束缚之,既羁縻之,复簸弄之,一切以啖婴儿、御童仆者为一时之予夺,使患得患失而不敢言,钳口结舌而不复言。
意向之所之,甚于斧钺之诛,而一语之轻出,过于市朝之挞。
其为厌薄,不既多矣乎。
三岁取士,古制也。
举于乡,试于春官,覆试于有司,亲策于天子之庭,重事也。
方其始也,以乡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
曰宾者,敬之至也。
及其终也,乡老及乡大夫、群吏献贤能之书于王,王再拜而受之。
曰拜者,尊之至也。
夫宾之拜之,犹恐不敬,今济济锵锵,群然而来,而搜索挟书之令已拟其后矣。
夫挟书有禁,国之法也。
徇习于累年法制之宽,纵弛于一朝恩数之滥,陛下而有意更革之,则先期而致戒,三令而五申,夫孰不洗心涤虑,以应新令?
今告谕甫形,知闻未遍,一旦守阍之吏、禁卫之卒已得而孰何之,颠倒其衣裳,仳离其冠屦,诟骂之声不绝于口,而士则乍入君门,不敢哗也。
掊击之势不绝于道,而士则乍入君门,不敢声也。
间有挺特之士,不受屈束,则相与仇视而姗笑之。
逆使鲠直之气沮抑而不得伸,缊蓄之胸迷惑而不得吐。
或畏惮而远遁,或惊疑而成疾,呜呼!
何其重不幸耶!
陛下二十四年之间,未尝有此举动。
今此手一滑,而僇辱至于如此,此陛下不以士类视士类,而轻于辱之,其失二也。
旱其有不作乎?
抚我则后,虐我则雠。
天畏棐忱,民情难保。
言民则至繁而易安,小民则至微而易动。
君臣之间,交相警告,使知邦之根本专在小民者,盖国家之亡不在大族,不在诸侯,不在奸雄盗贼,而止在于小民之身。
是天命未足为天命,而人心乃所以为天命也。
其所关系,岂小小哉。
近者因感生帝大兴土木,拓开辇路,增广祠庭,七八百家之居屋随手毁除,一万馀口之黔黎聚头嗟怨。
陛下虽捐水衡少府之积增直价,然都城之内人心皇皇,道路籍籍,咸谓陛下兴此不急之务,以毒我民。
彼其穷闾故屋,暑雨淋漓,曾不能以自覆,而陛下忍毁之乎?
败絮破衾,风雪凝冱,曾不能以自温,而陛下忍毁之乎?
隆寒皲瘃,坐须穷饿,曾不能以谷其腹,而陛下忍毁之乎?
陛下起自民间,其于民之疾苦,亦熟悉之矣,胡独于此而用其忍耶?
不宁惟是,毁室之谤未已,失带之事旋兴。
祖宗敷遗之宝,一旦失坠,陛下觉之,夫孰不以为当然?
掌宝玉者当诛而不诛,盗宝玉者当诛而未即诛,此国法之不可贳也。
而有司奉行过当,无故而估籍平民,乾没宝货者不可胜数。
市井之间,族谈聚议,皆谓某人已籍矣,某人已狱矣,所籍已踰所失矣。
夫平民见利而迁,初岂知其为宝玉大弓哉?
使其知之,何敢以一身轻冒法禁?
此其情亦可以阔略矣。
太祖皇帝谓「朕有三条带,汴河一条,惠民河一条,五丈河一条」。
今淮蜀之要地,祖宗之所宝也,陛下失其半,亦既累年矣,而不之问,顾乃因一带而扰害百姓耶?
甚为陛下惜此举措也。
秦揭竿之夫,起于闾戍之频仍;
唐天宝之盗,兴于百姓之嗟怨。
万事之得,或以一事之失而召怨;
万人之悦,或以一夫之怨而生乱。
此天下必然之理也。
今所失非一事,所怨非一夫,陛下而可以细微而忽之,至愚而目之乎?
此陛下不以小民视小民而锐于忽之,其失三也。
旱何为而不作乎?
夫一善之扬,可以顺天也。
今一失于简贤,而容受之德反其常,则非所以顺天矣。
一俊之吁,可以事帝也。
今再失于辱士,而敬体之德反其常,则非所以事帝矣。
一小民之安,可以永命也。
今三失于害民,而仁爱之德反其常,则非所以永命矣。
此旱之所应也。
人徒见陛下自去腊以至于今兹,所失非一事,而不知上天自去腊以至于今兹,所应亦非一变,陛下不数月而见此三失于天下,上天不数月而见此数异于国中,一事失则一證见,一德亏则一变生,影响形声,其机甚捷,岂不大可畏哉!
虽然,三者之失固在陛下,而绳愆纠缪则在大臣。
古者大臣格君心,皆于过失未形之际,不待已形而后言也。
益之戒舜,则曰「任贤勿贰,去邪勿疑」,是舜未尝有疑贰之事也。
召公之戒武王,则曰「德盛不狎侮,狎侮君子,罔以尽人心」。
武王未尝有狎侮之事也。
周公成王,则曰:「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
成王未尝有忽小人之事也。
未尝有此事,而二三大臣拳拳告其君若此,是敬其君而不忍置之于有过之地也。
今大臣以师臣之旧,居伯益、周、召之位,其可不使陛下为舜、武、成王之君耶?
然则欲改陛下之旧失,以起今日之新功,则大臣当斋戒沐浴,积其诚以告于陛下曰:宁考所以传位于陛下者,以陛下能敬贤,能礼士,能安民也。
前日不幸而有拒谏之事,又不幸而有辱士之言,又大不幸而有害民之举,若悔心一生,则前之所谓不幸者,皆如日月之食焉。
不然,臣亦末如之何矣。
陛下性高明,一闻此言,必翻然改悔,自圣衷,避殿减膳,诏天下臣民极言朝政之阙失。
然后宠章李于既斥之馀,礼多士于沮辱之馀,安百姓于离析之馀,使天下咸曰:「大哉王言」!
又曰:「一哉王心」!
则简贤之失转而为容受,慢士之辱转而为优礼,害民之举转而为安民。
二十四年曰量曰诚曰仁三者之德,复全于今日,而无骤反故常之讥矣。
天变其有不弭者欤?
《语》云:「法语之言,能无从乎?
改之为贵」。
惟陛下力行之。
效宫词体上文太师十绝 其一 北宋 · 范纯仁
七言绝句 押支韵
三纪中书更有谁,致君尧舜似皋夔。
频年力请方归第,天子临轩册太师
效宫词体上文太师十绝 其二 北宋 · 范纯仁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太师还政异寻常,前殿铺张册礼忙。
入对谁知年八十,身轻拜舞谢吾皇。
贾文元生日(时为侍中 北宋 · 范纯仁
五言排律 押青韵
宝运兴王国,真贤降帝庭。
乾坤深毓粹,河岳共储灵。
庆泽贻谋远,光华变世丁。
精心该古学,夷步涉仙扃。
虎变腾彪蔚,鹏飞绝窈冥。
畋占渭滨兆,梦肖傅岩形。
姬旦兴周典,桓荣授汉经。
四聪延启沃,百辟仰仪刑。
金节临全魏,天声震北溟。
仁恩宣雨露,威令肃风霆。
玉垒兼前好,黄枢冠旧厅。
出封仍衮职,开国直龙廷。
乐育先儒学,忧勤察讼囹。
谈宾延白屋,卫剑匣青萍。
体貌师臣贵,功名史笔青。
朝廷方倚重,民物傒图宁。
大厦容栖翼,洪钟谢寸莛。
徒能继舆颂,倾意祝遐龄。
乙未二月十九日喜雪适间道有赍至托克托太师出征诏因赋 元 · 袁泮
七言律诗 押萧韵 出处:石仓历代诗选卷二百七十九
纷纷朔雪南飞夜,万里山河总汉朝
铁马渡江春阵合,玉龙吹海曙光摇。
中天气正妖氛豁,南国春深瘴疠消。
最喜天威行肃杀,布衣无分乐渔樵。
十月之交 春秋 · 诗经
四言诗
《十月之交》,大夫幽王也。
十月之交,朔月辛卯。
日有食之,亦孔之
月而,此日而
今此下民,亦孔之哀。(一章)

日月告凶,不用其行。
四国无政,不用其良。
月而食,则维其常。
此日而食,于何不臧(二章)

烨烨震电,不宁不令
百川沸腾山冢崒崩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哀今之人,胡莫惩。(三章)

皇父卿士,番维司徒
家伯维宰,仲允膳夫
内史,蹶维趣马
艳妻方处。(四章)

皇父,岂曰不时
胡为我作,不即我谋。
墙屋,田卒污莱
曰予不戕,礼则然(五章)

皇父孔圣,作都于
择三有事侯多藏。
一老,俾守我王。
择有车马,以居徂(六章)

黾勉从事,不敢告劳
无罪无辜谗口嚣嚣
下民之孽,匪降自天。
噂沓背憎职竞由人。(七章)

悠悠我里,亦孔之痗。
四方,我独居忧。
莫不逸,我独不敢休。
天命不彻,我不敢效我友自逸。(八章)

按:十月之交八章,章八句。
大明 春秋 · 诗经
四言诗
《大明》,文王有明德,故天复命武王也。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
天难斯,不易维王。
天位,使不四方(一章)

仲氏任,自彼殷商
来嫁于周,曰嫔于京
乃及王季,维德之行。
大任有身,生此文王(二章)

维此文王小心翼翼
昭事上帝聿怀多福
厥德不回,以受方国(三章)

天监在下,有命
文王初载天作之合
,在渭之涘。
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四章)

大邦有子,伣天
文定厥祥,亲迎于渭。
造舟不显其光。(五章)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
于周于京,缵女维
长子维行,笃生武王
命尔,伐大商。(六章)

殷商之旅,其会如林
矢于牧野,维予侯
上帝临女,无贰尔心。(七章)

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
尚父时维鹰扬武王
肆伐大商,会朝清明(八章)
按:大明八章,四章章六句、四章章八句。
春秋 · 诗经
四言诗
《板》,凡伯刺厉王也。
上帝板板下民
出话不然,为犹不远。
靡圣管管,不实于亶。
犹之未远,是用大谏(一章)

天之方难,无然宪宪
天之方蹶,无然泄泄
辞之矣,民之洽矣。
辞之怿矣,民之莫矣。(二章)

我虽异事,及尔同寮。
我即尔谋,听我嚣嚣
我言维服,勿以为
先民有言,询于刍荛(三章)

天之方虐,无然谑谑
老夫灌灌小子蹻蹻
匪我言耄,尔用忧谑
多将熇熇不可救药(四章)

天之方无为夸毗
威仪卒迷,善人载尸。
民之方殿屎,则莫我敢
丧乱资,莫惠我师。(五章)

天之牖民如埙如篪,如璋如圭,如取如
无曰益,牖民孔易,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六章)

价人维藩大师维垣
大邦维翰
怀德维宁,宗子维城
无俾,无独斯畏。(七章)

敬天之怒,无敢戏豫
敬天之渝,无敢驰驱
昊天曰明,及尔出王
昊天曰旦,及尔游衍(八章)
按:板八章,章八句。
刘太师 北宋 · 石𢘅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七
帝制坦明,诞布外朝之听;
师垣峻洁,有严上宰之班。
极数名以称格天之功,隆体貌以实尊贤之等,名实之加四达,爵禄之报两崇。
成命式孚,有生胥庆。
伏以神文广运若皋陶,则见而知之;
圣武布昭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允若君臣之同德,能致帝王之极功。
自古以然,于今为盛。
恭惟某官才贯三极,智周万微,每见之于未形,常行其所无事。
道合圣贤之周舍,身系社稷之安危。
天眷有邦,畀斯民之嘉靖;
帝选于众,越诸老以登贤。
作兴于一时之间,超轶于千载之上。
治成德备而百度理,施博制广而四夷宾,质之于《诗》、《书》而有稽,告之于神明而无愧。
嗣奉缉熙之典,丕承燕翼之休。
协三代受命之符,厚其戬谷;
作八瑞镇邦之宝,登以瑞元。
方溟泽之均行,岂鼎司之可后?
肆颁显册,承龥师言。
位著有光,谐师臣之步武;
陛帘加峻,壮王国之尊安。
伏念某结约亡奇,间关小予。
病樗何用,亦参万国之春;
弊帚自珍,孰辨千金之享?
倘未亡于簪屦,终有赖于锤炉。
望履无阶,但想鹰扬之表;
饰辞有腆,聊伸燕贺之仪(清抄一百五十卷本《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七。)
均:原阙,据四库本《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八补。
北朝皇帝议鸿和尔边界状熙宁八年六月 北宋 · 王纯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八
五月二十九日北朝皇帝与皇子各变服来帐前,称太师及小太尉,相次,皇帝至侍读安下帐前。
书表司王纯、鲍忻、职员张履、御厨李回、指使王宣等,同与皇帝相揖后,地上列坐。
皇子亦在,吃茶罢,王纯谓皇帝曰:「今日天凉,太师可饮京酒一两杯」。
皇帝曰:「好」。
遂具酒果相次,皇帝先发问曰:「地界还如何了当」?
张履云:「地界事已了,萧琳雅已受了擗拨文字,别无未了」。
皇帝曰:「鸿和尔天池本是北朝地土,昨因苏钤辖等强来侵占,今来只要依旧」。
张履云:「康定年中两朝已曾定夺苏直所争地土了当」。
鲍忻云:「记得北朝曾差教练使王守源、副巡检张永、句印官曹文秀,计会南朝阳武都监翟文秀、崞县教练使吴岊,指挥拨立定苏直地土,已立定鸿和尔大山脚为界。
此事甚是分白」。
张履云:「天池南朝自有顺义开泰五年牒,称地属宁化军,亦是照据的确」。
皇帝又云:「天池既是南朝地土,因甚于天池庙左侧旋盖铺形」。
张履又云:「亦是自家地土上修盖,有何不可」?
鲍忻因举手谓皇帝曰:「北朝来理会五处地土,南朝已应副了三处,此两处为已经定夺了当,及有文字照据的确,决难为应副。
北朝皇帝须是体认南朝皇帝意度,便是了当」。
皇帝又云:「此处地土某曾亲到来」。
遂指画铺形去处,鲍忻、张履同指李回,谓皇帝曰:「李司徒久在河东,尽知子细」。
皇帝问李回曰:「萧纠格太保曾来否」?
曰:「今日不曾来」。
萧纠格太保便是萧爱六宅。
皇帝曰:「河东三州疆界,左藏甚知次第,鸿和尔大山有些争竞事,为甚未了」?
回答云:「闻萧琳雅昨来商量已了,更无争竞去处,已将过文字来,太师必曾见上面都了也」。
皇帝云:「只为未见道鸿和尔山分水岭」。
回答云:「北属代州阳武寨,自康定二年嘉祐二年,两次两朝遣使差官商量定夺了当,必更难言分水岭
其鸿和尔大山北脚下为界,更如何改得」?
寻有皇子却坐云:「鸿和尔大山北脚与水峪白草铺相照否」?
回答云:「全不忤事也。
其水峪在雁门寨北,鸿和尔大山北脚在阳武寨西,相去甚远,全不相照望也」。
皇子又云:「与天池可相照否」?
回答云:「更绝疏远也」。
皇子又云:「其天池久属当朝,自来以横岭为界,如今须要依旧」。
回答云:「若北朝却要横岭为界,奈缘横岭在冷泉村北七里以来,上面有长城者,是昨为北朝百姓杜再荣等偷侵过横岭南居,占冷泉村。
本朝为北朝国信使言北朝人户也,且教依旧为欢好,年年不曾起遣,只于天池立定界至。
若要横岭为界,须起了冷泉村方得也」。
子云:「不是也。
其横岭在天池西南上是也,被你南朝侵夺也。
北朝天池岂是侵了冷泉村」?
回答云:「西南无横岭,除了旧长城横岭阙」答云:「若说西南上近者,只是于车道坞下有一小岭子,高不及二丈,长不及七八十步,岂得指为疆界,大不是也」。
按:《续资治资鉴长编》卷二六五注引。
萧太尉议边界事状熙宁八年六月 北宋 · 王纯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八
今月初三日午时后,有馆中句当萧太尉名呼图克台,体问得北朝太后帐前人;
又一裹头巾著驼毛衫人,称姓刘,呼司徒,一被发人,是昨日来者诨子太保,皆是北朝皇帝处人。
将酒一注子,来纯帐中,请御厨李回、书表鲍忻、职员张履,云:「昨来祗候不易,今日无事,特来劝好」。
酒盏良久,萧太尉问云:「地界事如何见说,其馀总了也。
只有鸿和尔大山、天池两处未了,如早了当甚好」。
李回答曰:「鸿和尔大山有康定二年因苏直、聂再友侵耕南朝地土,其时南朝仁宗北朝兴宗已各差官定夺,别立封疆界石壕子。
天池亦有南北两朝往回文字,照验分白,了当多年也,更有甚事理会未了」?
此人意尚未晓,纯寻就地画形势,子细说与北人:「其鸿和尔山下圣佛谷以北一带,久年以六蕃岭为界,后因北界人聂再友、苏直侵耕过南朝地土,南朝仁宗为和好多年,不欲争竞,是时两朝各差官同共重立定地界。
东至买马城,西至焦家寨,南至鸿和尔大山,北山脚为界。
天池地分,旧以近北大横岭为界,因北界人杜再荣侵耕过冷泉河,后来定夺,只于天池庙近北,别立界至。
已了当多年,别无可理会,并有两朝文字并北朝顺义军公文过来,称天池庙地属南朝宁化军,照验甚是分白。
南朝皇帝必不肯更移改动也」。
其被发人又问云:「的实有文字照验无」?
纯答:「是两朝公事,若无文字照据,谁敢浪舌说话」?
又低语谓曰:「昨日来者太师官㬠近上,朝廷最信凭他语言,交我问书表,若有文字,国信使副因甚不且将来,看过便了也」。
纯答:「南朝应副北朝事已了当,别无可理会,今只差使副来回谢,更不带文字随行。
北朝自有当年往回文字案检,可以照證,何须更要南朝文字。
但交太师自去检看,管不差错」。
饮罢起。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五注引。
太师汪焕章社日劝农余出湖曲 其一 宋 · 葛绍体
七言绝句 押先韵
飞旆行春沐雨天,风光一阵杂晴烟。
麦苗绿润秧芽嫩,鼓吹声中卜有年。